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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陕北,虽说是大漠,却也不是原本的模样了。并非我想象中的荒芜生机的沙丘,虽然还是大面积的沙黄色,却已有了各种色彩的点缀。尤其是那惹眼的绿色,更是打破了多年的单调。满眼的沙黄与远远的绵延而去相接的是我从未领略过的盛蓝的天,空旷的清透划出的弧度美的是那么无与伦比。大漠的天,与大漠的景融合的天衣无缝,自然界的鬼斧神工让我不禁感叹,赋予人类的环境,与赋予人类的秉性真是息息相关,一脉相承。我想,其实这本来就死应有的模样。我没有去过西藏,但是在网上看到过无数夸赞西藏天空之美、之纯、之净的语句,也浏览过无数相关的图片,的确也让人惊叹。大漠的天,也毫不逊色。那种蓝让人过目不忘,让人惊叹“世界上最广阔的是天空”。
正是在这宽广粗犷却热情奔放的土地上,生活着这样超脱大多数善良的、淳朴的人。因为他们都是本来的样子,还原本质或许已是我们所谓超脱世俗的基本。他们说话初听起来略显硬,初次接触,感觉有些陌生和隔阂,加之方言很重,沟通起来比较费劲。不过在一次简单的问路过程时,我接触到的是一位只有一面之缘却足以深深铭记的人。
“师傅你好,麻烦问下这条路前面能走通吗?”
“能的,直走前面就能到。路不好走,小女娃要慢着点。”
这句简单的回答,不足以让人闭目泪溢。我抬头认真地注视着他,普普通通的陕北人,被太阳晒的黑红的脸庞,透着一股淳朴劲,充满善意的笑里放射出足以洗涤人心的力量。或许我们都应该像这里的天一样“活的”干干净净,通通透透。
我不明白,还原本质为什么成了现在自我超脱的目标。或许在现在这个太过复杂的世界里,能活的“干净”并非易事。就像莲花一样生长的环境并不清透却努力展现最真实的自我。总归,它还是美的。就好比陕北的人一样,像黄沙一样质朴,像蓝天一样清透。像孤林里的榆树一样豪气,像烈日下炙烤般热情。这就是陕北,陕北的人,本来的人,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