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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闲暇,突然想起,有次上街买花时,那个卖主给我赠了一包菠菜籽,因为它是赠品,本身买花也没有花去很多钱,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包半死不活的菜籽,不会有太大惊喜。只是兴致来了,回到家后,就随意地把它洒在了那个买好的花盆里,没再把它当回事儿了。
因为买了花籽后,精心照料,按照卖主的交代,辛勤浇水,天天抽空观察花的长势,可一直都不见有什么起色,渐渐的,对花的关注也就少了很多,更别说那小小的菠菜籽了。其实也是意料之中,自己在心里戏说,嗨,给大家做菠菜面的承诺看来是得落空了。
最近天气热的很,因为无暇顾及,养的小乌龟总忘记换水,直到有次回家,一股异味一股脑扑面而来,我才想起自己的责任。便恼火地给它换水,但鱼缸很沉,抬不动,就寻思把水舀出来些。舀出来的臭水我就近浇在了种有菠菜籽的花盆里。
没过几天,无意中看到花盆里有些小小的、嫩嫩的新芽,我欣喜若狂!仿佛已经看到了绿油油、肥厚的菠菜了!于是跟好友分享这个意外,但是大家说那多半是野草吧,蚂蚱菜的茎也是红的。我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但是却不似刚开始那样无所谓了,每天心中又多了一个不太重、却始终记得的牵挂,有时还会遐想:如果这次菠菜籽能发芽,以后我就再种上青菜、小葱、香菜、辣椒……来年,我的阳台上肯定会欣欣向荣,成了绿色的私家菜园子……
于是我对盼望菜籽的成长远远超出了当初养花的热情,虽然花朵明艳美丽,似乎更吸引人的眼球,但是却不如我的菠菜籽那样顽强,那样执着,淡淡的绿色,脆生生地新芽,掩盖不住那将来的生机勃勃,养眼、养心。将来还可以成为绝对无污染、纯绿色的时蔬。
其实,种花和种菜本来就没有好坏、对错之分,只是每个人的价值标准、审美、一时的情趣不同而已。就我个人而言,很喜欢实在感,就像林语堂先生说的:“我是唯物主义者,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喜欢猪肉而不喜欢诗歌,宁愿放弃一宗哲学,而获得一片片拌着好酱汁的椒黄松脆的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