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资讯中心 > 故事万乘
一、吴旺时刻
路对面接连着几束大灯直射过来的刺眼光芒,一下子罩在前挡风玻璃上,吴旺眼前的景物倏地消失,就像镜头猛地从远景拉到眼前一样,只剩下雨刮还未来得及刮走的停留在玻璃上的雨珠汇成的雨帘,随着周围漆黑中“嘭”的一声巨响,吴旺眼角扫到右前挡风外闪电般的一抹土黄色,紧接着一股力量固执地把手中的方向盘向左前方偏过去,吴旺一时不知道抗拒这股力量,忘记了向相反方向矫正,只能僵硬地抓紧方向盘,带着刹车,斜斜地将车向路对面降速驶过去,车子顺着斜坡停留在路边的草地里。在这瞬间,吴旺意识到车子撞到人了,心脏骤停、嘴里不由得叨叨着“完了完了”......
出事后的第二天,吴旺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会发生交通肇事,对于一个驾龄已经18年,平时十分讲交规、极少被交规处罚的老司机,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儿?回想昨天的一天,捋捋一天的时间节点,吴旺不觉一阵寒战,因为这一切仿佛就是安排好的要在那个时点那个地点让他去撞那三个骑一辆摩托的藏胞,而且是三人同时毙命!天哪,我与他们素未谋面,前世要怎样的冤仇才致如此惨烈的今生!
吴旺记得很清楚,前天他们一行三人从拉卜楞寺过来,当晚住在郎木寺镇,昨天大清早地从四川境内的酒店直奔一街之隔的位于甘肃境内的郎木寺,为的是去看传说已久的天葬,结果那天没有天葬活动,只能看看现场,吴旺还拍摄了一些天葬现场的景象,以及摆放在现场使用过没多久的工具,甚至还用脚动了动残存的人骨。在有点遗憾中,他们三人下山吃早饭,然后直接驱车前往计划好的各个景点。吴旺开车,按照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向导的指示,行出郎木镇后向左走去。他们原本的打算是从甘肃玛曲县进入黄河九曲第一湾、然后花湖,继而当天尽早赶往甘肃迭部县,计划的旅游路线正好是一个既不浪费时间而又十分顺路的圆圈。但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国道,拐到支路上不久却被告知修路不能通行,吴旺他们不得不调头往回走,行至郎木镇路口再向前,便是四川若尔盖县了。吴旺想起来,十多年前,他随很多同事朋友一起来花湖游玩的情景,那时年轻,一群小伙子还在这3000多米高原上踢过足球,现在毕竟四十好几了,可不敢再过度运动。
花湖依然美丽,比十多年前管理服务、景区规划都好了许多,只是感觉没有那时自由自在了,那时还可以随意骑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现在只能沿着草地上架设起来的木栈道游行,远远地望着一群群牦牛。吴旺还发现,景区里面确实发展了不少,但外围并没有很多餐饮休闲的配套,就是停车场好像也是临时圈起来的样子。不得已,吴旺三人只能先驱车前往若尔盖县城吃午饭,然后再走一段回头路前往黄河九曲第一湾景区。这样,前前后后又耽误了两个来小时,到达黄河九曲第一湾时已是下午三点钟了,吴旺在景区里爬上蹿下的拍了很多照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儿,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哪管高原反应和起早贪黑驾驶的疲劳。眼见着太阳要落山了,按原计划的话,这时就该往迭部县方向走了,但吴旺不知哪里来的倔强,忽然就决定要等太阳落山时拍几张九曲第一湾的落日,就这样,他们一边在车上休息一边等合适的时间。然而,让吴旺失望的是,时间合适的时候一大片沉积乌云挡住了整个西边的天际,无奈,吴旺只能悻悻地驾车赶往90多公里以外的迭部县,这时,天已黑尽,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
从黄河九曲第一湾赶往迭部县,还需经唐克镇走返回若尔盖县城方向的山路,这是一条没有人烟,山道弯弯的柏油路,8月下旬的若尔盖草原除了中午太阳直射时有些闷热,其他时间已是十分清凉,晚上下起雨时仿佛南方初冬的感觉,吴旺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外加一件夏装运动外套,在外面走一会儿便哆哆嗦嗦了。高原上没有路灯,阴雨的天气使得弯弯的山路漆黑一片。翻过山路,在一个路口,向右是若尔盖县城,向左是经过花湖、五星镇,东向直达迭部。吴旺犹豫了一下,现在都8点多了,晚饭还没吃,是不是先去若尔盖县城吃饭?住一晚明天再走?嗨,还是今晚赶到迭部吧!大不了11点到哪儿,吃点东西、洗洗睡也就12点左右,明天好有充足时间看看从未去过的迭部美景。于是,吴旺方向盘左打,向漆黑的花湖方向奔去,瞬间,车尾灯便被黑幕吞噬而尽.....
出于好奇非要起早看天葬,头一天开了一天的车,不仅没有休息好还犯了藏传佛教的忌讳,走错路打乱原来的旅行计划,重新安排的行程又走了很多回头路,唉!吴旺在回忆完出事前的一天活动轨迹后,不由得悔恨起来:尤其是在九曲第一湾等待落日仿佛就是在精算好时间一定要在晚上9点15分赶到花湖附近出事一样!如果没有走错路,如果早点从第一湾往回赶,如果住到若尔盖......但如果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已发生。站在车祸事发现场时,淋着小雨、望着漆黑的草原、隐隐约约地看到数十条附近村寨的藏民赶来的摩托车车灯的光影,阴冷、迷茫、恐惧,内心想壮胆喊出来,脑子却一片空白,这情形,吴旺有生之年将清晰地记忆而无法忘怀!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的车在偏向路对面时,没有相向而来的车辆,对面路基下的坡度不陡不长,车上的三人毫发未损!
如今四年过去了,吴旺常诵两句藏传佛教经文:“嗡嘛呢呗咪吽”、“嗡班匝萨埵吽”......
二、半生时点
我的前半生有两件“成人”的大事,一个是成为南方人,一个是成为万乘人。
我小时候生长在北大荒农场,就我所知,我的祖上是山东人,所以,按传统上长江划分南北看,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因为上大学前基本还属于未成年人,自己的生命成长轨迹都是家里说了算,在年幼的心里,也不知将来自己会在哪里定居,见过的世面太少,既不懂城市与乡村的区别到底多大,也不懂中心城市与边疆地区的差距在哪,因此,那时觉得只要父母家在哪里,哪里才是最好的。
然而,在经历了大学教育和独立的城市生活后,我最终把自己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所以我现在成了广东人,如果我算是新的“客家人”,那我的后代将来是不是要说“我是南方人”?
其实,我的自我决定还是先有了机缘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大学四年的第七个学期快结束时,有天上午,我们大班120余人正在上着课,系里有老师来到教学楼阶梯教室,点了十几二十人的名字,说是让他们到系里开会。我那时虽然贵为系学生会主席,但其实还是书呆子一个,对于人情世故、人脉关系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你想,在将要毕业的这几个月里,能有几个这种到校招人的就业机会?而这些机会一般都不会太差,在这么多毕业生里,这种机会大多都是稍纵即逝的。然而,我老人家丝毫没有想那么多,中午该吃吃该喝喝,没想着那些人去做什么,也不想着凭自己与系里老师相熟的关系去打听打听。下午,我去系信箱给大家拿邮件。经过会议室时,我们的系党总支刘书记正好开门出来,刘书记看到我怔了一下,然后说“你也是来面试的?”,我一时蒙查查不知作答,刘书记紧接着说“那进来聊聊”。到了会议室,我才看清我对面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刘书记对他说“这是我们学生会主席”,估计这个头衔加上我相貌端正显得不坏,中年男子说“这么优秀的学生上午怎么没叫过来?”。然后,中年男子问了我一些家庭、学习以及个人情况,不置可否的便让我走了。几天后,系里面通知我,春节后去广州实习!
我们一起到广州实习的同学来了十个人,最后留下了四个,其中的我,不是因为比其他人优秀,而是那60%的人基本都有就业去向了,尽管在90年代广州是最具活力的城市之一,但他们也都去了大城市而且在“铁饭碗”内。在我等待广州单位的offer期间,系里刘书记还给过我一个去北京工作的机会,只是我还没想清楚呢,这个名额很快就“名花有主”了!
罢了,去广州也不错,在那里实习时感觉广州除了治安有点乱、人有点杂,其它还是可以的。
在离校前一个月,我本来又有一个可能会走上仕途的机会。那天,做为曾经服务过校学生会的即将离校的学生干部,我潇洒地坐在校团委书记对面聊着天,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书记拿起话筒“嗯嗯啊啊、好的好的”,一会儿,放下电话就问我“你想去团市委吗?他们想招一个应届毕业的会计专业的男生”。我天!这条件好像是给我私人订制的嘛。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广州那边的约都签了”,其实那个约只是一个意向而已。于是,我跟谁也没有商量,最终毕业后“打马上任”于广州的那家央企,稀里糊涂、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南方人。
成了广东人后,我想起,80年代内地刚刚流行香港电视剧时,虽然都是普通话配音,但片头片尾的歌曲可都是原音原调,十多岁的我不知不觉就会唱很多粤语歌了,虽然现在看来当时可能唱的是“塑料粤语”,但在遥远的边疆地区还未流行粤语歌曲时,大家都觉得我唱的:还挺像!有一次,我们场里举行青年歌手大赛,我的初中班主任鼓励我去参加比赛,于是我雄赳赳气昂昂地穿着大头棉鞋、浑圆的棉衣棉裤上去,什么也不说,傻啦吧唧的直接开口清唱电视剧《霍元甲》里面的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到》,估计评委当时都是一脸懵逼一头雾水。还有一次,我一个定居北京的堂兄回场里省亲,见到我之后有点惊呼地说到“你怎么看像广东那边的,也有点像香港人啊”,我想他在北京见过的世面多,八成我就有那边的洋气劲儿吧。后来,我琢磨出来了:应该是我个子不高,不像其他东北人那样魁梧高大,再加上烟酒不沾、缺少一份粗犷使然。
世事如此,一旦某个结果确定,你总会一遍遍想起以前的很小很小的“征兆”,从而印证你现在的结果!
在广州的那家央企工作了五年多的时间后,我的人生又一次遇到一个拐点。
当时我被总公司委任为下属企业的财务部经理,公司虽然号称工贸公司,有制造厂房,有外贸出口部门,但实际上公司人不多,部门配备精简、人际关系简单。不过,我过得并不开心,原因是跟一把手总经理“性格不合”,他说话刻薄、情商不高,我是总部派来的,也不怕他能把我怎样,即使不明着怼他,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就在双方互相“膈应”之际,我经过校友认识的一个朋友向我发来橄榄枝,说是要任一家民营企业的常务副总经理,老板去北方开拓市场,他统管广东地区的经营工作,希望有一个信得过的财务负责人。于是我舍弃了每个月4000元工资的央企“饭碗”,投奔月薪2500元工资的民企。在这个民营企业的头半年我就被棒喝一顿,因为我主持的会计电算化的结果都是错的,尽管我向老板“申诉”是因为业务部门直管下的内务部给出并输入财务系统的业务单据有错误,但我还是被“雪藏”了半年,期间只能做做临时安排的任务,职务没有改变,工资涨了300。之后,我干脆就被调离了财务系统去做业务,挂过下属保险经纪公司法人代表和总经理的头衔、当过几个月的佛山分公司总经理、外派到长三江地区做投资经理、在上海独守空壳的保险代理公司,最后又回到集团总部秘书处做闲得无聊的秘书,坐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黑屋里。唯一感到快乐的就是,下班可以跟我现在的老大吹吹牛、打打牌,可以像大多数在广州工作的老公爸爸一样每天回到家里陪老婆孩子(自彼时至今约16年的时间里,包括今后退休,我都不可能再享受到这种天伦之乐了!)。之后不久,我跟着现在的老大去北京完成一个项目却又被半道儿调离去了成都。但命运既定的事早晚还会践行,我现在的老大后来重返成都执掌西南大区的经营,于是我再次跟随我现在的老大。便是在这起起伏伏、兜兜转转的时光里,一群长期遭受不公的同事,在一次总裁人事任命问题的导火索点燃后,加之一个厚道的投资人的出现,给我们一个离开这家上市公司的机遇,让我们有了现在的万乘集团。
成为广东人后,我学了很多粤语歌曲,咬字吐词还算标准,再回去北大荒蒙人绝对靠谱。但即便形式上再怎么像南方人,毕竟生性还是大多数北方人的样子,太过厚道、不懂钻营、做事决绝、不善转圜,因此,在毕业后分配到的央企里,“混”了五六年;于2001年6月份“下海”至民营企业,由于本性无法改变,又平庸了六七年,这样的结果是因性格决定了我的“无为”的命运。而在2007年底跟着我现在的老大,创建并服务于万乘集团,成为万乘人,迄今已14年矣。这次其实也是“性格决定命运”的结果,这次不过是找准了适合自己性格的“人生之位”,这次我想是要干到退休了!
三、知命时节
我比较鲁钝,以前只是把“五十而知天命”理解为,人生在世50年,见过走过体验过的多了,对于人生世事有了很深的认知,所谓“人情练达、世事洞明”,以致达到了可以操控自己今后的人生之路,或者“知道”了人世间的未来能够做出预判的境界。
直到半百的年纪才领悟到:知天命还有层意思,就是“天命不可违也”!决定你命运里的因素绝大部分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没有天生的潜质,你再努力也得不到诺贝尔奖。爱迪生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才”,一个天才说出的自谦的话大多数情况下真的是骗!人!的!因为可以肯定的是,不努力是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成功的,但努力或许会成功,只是你不要把成功的目标定的太高,你努力一下,可以做出比爱迪生小时候做出的小板凳更好的小板凳,但你把自己的汗流干了恐怕也达不到大发明家的高度;你能研发出“BYD”,但成为马斯克则微乎其微。所以,知道天命不可违的意义就在于,人不可执迷,掂量好自己的份量,做好适合自己的事,否则就会徒增烦恼、空自嗟叹!
我们年轻时候都不信命,相信敢于向命运抗争才是真英雄,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虽然是年少轻狂的肤浅认知,不过,这也是我们命运中的一部分,这些抗争不过就是一次次的尝试,没有一遍遍的尝试便不会找到现在的适合自己的“命运”。
我常常臆想,世上每个人天生的命势,就像是一条宽阔大道,我们每个人的一生就像大家一起在这条道路上“行进”一样。行进中,有的是用脚走,有的是开车走,有的是坐高铁甚至飞机,当然大多数是坐公交车,或者骑共享单车。更可能是,这些行路的工具在一生中交相互换。这条道路对每个人又是有一定自由宽度的,不是把人禁锢在一条窄窄的不可触碰的红线内,无论处于平直阶段,还是拐弯、爬坡、下遛,道路的宽度总是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可以腾挪翻转,自由发挥。而这个空间就是我们的运势。天命定下来的,是我们人生之路的看不见的边线以及出生与最终归宿的时点,在这个过程中,采用那种方法走完这条路则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当我们说“造化弄人”时,就是我们行路的方式错了,或者是做决定时有些选择错了;当我们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时”,是人生的道路上总有意外,就如我们行车在路况随时都在变化的马路上,你不可能两次遇到完全同样的路况,我们计划的再好也是“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在我们重新调整计划时,可能又会调整错误,所以才会一错再错;当我们遇到“意外比明天先来到时”,是我们根本没意识到意外的危险或者意外来了没来得及调整,但此时晦气已至、死神降临!
“运气”不好、机缘不到时,我们就会喟叹我们的“命”不好!
而运势的好坏,往往取决于我们天生的性情、思维认知和人生经历,所以很多偶然的“意外”,存在于我们自身抉择的必然中。
由于思维认知和人生经历是后天的产物,常常受限于人的本性,而与生俱来的本性很难改变,所以,人们说“性格决定命运”。又因为人们的天性里本身就带有在实践中不断进行尝试、抗争、融通、躲避的基因,在这个过程里,我们又需要不断地从外界学习、吸收和领悟,从而完善或者抑制我们性格中的缺陷,最终找到适合自己本性的方式进行自我固化,确认“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位置。我也时常反思自己,倘若我在那个广州的央企、那个上市的民企,学会迎合上司、学会融入沟通、学会奉合转圜,生活工作如鱼得水,找到能适合我性格的位置,我还会出来跟着我现在的老大创业吗?也因此,我们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反思自己时就会发现当年因性格被决定的“命不好”,其实大多是自身的原因,可能是自己思考不周,没考虑别人的感受,也可能是自己沟通不足,没有让别人理解自己、包容自己。
人的命、天注定,就像我们的出身,自己没得选,命里还没发生的事情我们永远也无法确定。年少时倔强地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最终因被生活教训的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而趋于认命。但好在天命给我们留下了一些“后门”,让我们用“运气”去博出我们的“好命”。到五十而知天命不可违时,也并非是对生活的完全认命,而是懂得了上善若水、趋利避险,知道了“顺势而为”、“明势取道”。人定胜天和天命不可违并不矛盾,因为天命为我所用,何尝不是一种胜天的形式呢?顺势而为的手法娴熟了,其实也算是对命运的一种“驾驭”!
所以,我们不能因为“命中注定”——好命就自信爆棚而不努力奋斗;歹运就怨天尤人,或一时运气不好遭受灾殃而就此沉沦。倘若还没来得及努力就夭折了,或者已经达到人生巅峰而尚未享受就呜呼哀哉了,那就真的是天意如此,人生无解,只能说生命不会浪费时间,只是希望你早点轮回,重塑命运!
天意弄人,人生如戏,我们都是自己命运里的第一主角,同时也是别人命运里的配角和旁观者。做为旁观者,可以看到太多的人生戏剧,有家国情怀的恢弘大剧,也有名人网红天雷滚滚的闹剧,还有很多奇葩的悬疑剧,而更多的是我们身边人和事的情景剧,看似事不关己,实则我们也是其中随天下大势而随波逐流的一员。在我们饰演主角和配角时,精湛而适度的演技往往给我们带来人生的精彩,演技敷衍不生动,或者浮夸不真实,又会使我们的每一步暗淡无光。但,命运最终看中的是我们的本色出演!所以,我们无需艳羡睥睨天下的云端,也不可鄙视仅仅为生存而整日奔波的底层;不因身处污浊而玷污心灵,不以无耻为人生进阶的基石;物欲横流适度即可,百事贫贱将就不哀;行走江湖红灯停绿灯行,健步于阳光大道、徐行于雨天夜路。一生中所有的事情总是有个过程,经过了很多历练后,如果还因自己的性情执拗如初、不可更改,一时没有解决的问题、不能攻克的困难,时间到了总会解决,有时等待或许才会有一个永恒的春天。
命运,如此而已!
刘润东
2021年12月31日于鹏城